娥皇女英的古诗故事,(宋)黄庭坚《雨中登岳阳楼望君山》赏析

来源:网络整理 时间:2024-02-11 18:36

关于娥皇女英宋诗

雨中登岳阳楼望君山

宋·黄庭坚

其一

投荒万死鬓毛斑,生出瞿塘滟滪关。

未到江南先一笑,岳阳楼上对君山。

其二

满川风雨独凭栏,绾结湘娥十二鬟。

可惜不当湖水面,银山堆里看青山。

娥皇女英的古诗故事,(宋)黄庭坚《雨中登岳阳楼望君山》赏析

诗歌赏析

这两首诗写于黄庭坚遭遇贬谪六年多后,放还回乡之际。绍圣二年,黄庭坚因编修《神宗实录》而被章敦、蔡卞及其党羽污蔑构陷,被谪官涪州别驾,黔州安置,进入了当时偏远闭塞的蜀地,元符元年再徙戎州。在贬谪的七年间,黄庭坚坚守自己的节操,虽身处逆境但自适自得。元符三年,黄庭坚被放还。

在回乡的路上,黄庭坚顺江而下,冒雨登上岳阳楼。据任渊《黄庭坚诗谱》记载,这两首诗的手稿上有跋:“崇宁之元正月二十三日,夜发荆州,二十六日至巴陵(今岳阳),数日阴雨不可出。二月朔旦,独上岳阳楼。”可以说,这两首诗是能够真实地反映出当时已是五十七岁的黄庭坚,经历七年贬谪、遇赦之后的心境的。

第一首诗的首句“投荒万死鬓毛斑”,以“投荒”写出诗人的贬谪境遇,从“荒”字可见,地处边缘闭塞之地生活的艰难。紧承的“万死”犹言“九死一生”,将其中的艰辛困苦进一步强调出来。而这一切的艰难困苦以及人生七年岁月的蹉跎,最直观的表现就是“鬓毛斑”——两鬓斑白。诗中的外貌描写饱含着诗人内心的沉痛与悲哀。“生出瞿塘滟滪关”一句点明了诗人此时的心境,劫后余生,获得放还,为下面两句的喜悦之情作了铺垫。

“未到江南先一笑”,语言直白,但“未到”“先”却将诗人内心按捺不住的欣喜非常生动地表现出来。“一笑”并非笑一次,而是开怀畅快之笑。未到家乡既已如此,那么回乡之后的欣喜将到怎样的程度自然可以想到。全诗以“岳阳楼上对君山”这一动作结尾,此时诗人在面对君山之时,是回首人生还是期盼前路?抑或是兼而有之?还是另有所思?诗人没有直写,只是留下了一个静止的画面,供读者自己去吟味和体会,正可谓是不写而写,余韵无穷。

第二首开篇有“满川风雨”四个字,既是对诗人当日冒雨登临岳阳楼实景的展现,又是暗指残酷党争背景下风雨欲来的政治形势。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才能够衬托出“独凭栏”的诗人形象。这里的“独”字,固然点出了诗人落寞、孤独的苦闷,但这也正是诗人坚守心中那一份道义的结果。可以说,是诗人自己选择了“独”的生命姿态,这其中是有一份强烈的自尊和自豪的。

第二句“绾结湘娥十二鬟”则是由上句“独凭栏”顺势而写所见君山群峰的样子,好似湘娥女神头上的十二个发髻,一方面形象地描摹景色,另一方面也使得普通的山水带上了灵秀之气。

第三、第四句由眼前实景宕开一笔,以“可惜不当湖水面,银山堆里看青山”虚写身在波涛荡漾的湖水中近距离观看青山的景象。登楼远望而遇风雨本是一件遗憾之事,然而诗人却渴望置身于风涛之中,近距离感受湖山之壮丽,巧妙地运用虚实结合的写法,通过诗意的语言使得所见之景与不得见之景在文学中两全展现。诗人虽然经历贬谪的打击但依然对生活中的美好饱含期待,足见诗人胸襟之开阔。

娥皇女英的古诗故事,(宋)黄庭坚《雨中登岳阳楼望君山》赏析

作者介绍

黄庭坚(1045—1105),字鲁直,号山谷道人,晚号涪翁,洪州分宁(今江西修水县)人,北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著有《山谷集》《山谷词》。

黄庭坚开创了江西诗派,与杜甫、陈师道和陈与义一同被称为江西诗派的“一祖三宗”。黄庭坚曾游学于苏轼门下,与张耒、晁补之、秦观合称为“苏门四学士”。

黄庭坚幼年便聪颖过人,读书数遍就能背诵。黄庭坚七岁所作的《牧童诗》:“骑牛远远过前村,吹笛风斜隔岸闻,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广为人知。八岁时,黄庭坚作诗送人赴举,写下的“万里云程着祖鞭,送君归去玉阶前,若问旧时黄庭坚,谪在人间今八年”诗句,已显露出超越其年龄的非凡才能。

黄庭坚于英宗治平四年进士及第。历任叶县尉、国子监教授、太和知县、著作佐郎、秘书丞。哲宗时期,黄庭坚被召为校书郎,参与《神宗实录》的编写工作,后擢起居舍人。绍圣初年,新党称黄庭坚修编的《神宗实录》“多诬”,于是,黄庭坚被贬为涪州别驾,安置黔州等地,于1105年死于宜州贬所。

黄庭坚在诗歌方面与苏轼并称为“苏黄”,在词作方面与秦观并称“秦黄”,在书法方面与苏轼、米芾、蔡襄并称为“宋代四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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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皇女英”的故事

传说尧帝的两个女儿分别名叫娥皇、女英,两人后来都成为舜帝的妃子。舜帝晚年到南方巡视,在一个叫做苍梧的地方突然离世。娥皇和女英听闻噩耗便一路痛哭着来到苍梧,她们的眼泪滴洒在竹子上留下了斑斑泪痕,这就是传说中“斑竹”的由来。然而,痛哭也难以宣泄两位妃子失去夫君的悲痛之情,最终娥皇、女英竟都投水殉情,留下了令后人唏嘘的爱情传说。娥皇、女英也由此成为湘水的女神,被称为“湘妃”或“湘夫人”。

另据《山海经》记载,湘夫人化身为神鬼之后性情大变,经常在湘水中兴风作浪,把怒气发泄于人间。又有说法认为,“湘妃”与“湘夫人”另有传说,与娥皇、女英本无关联,只是后人附会,将两个不相干的传说杂糅在一起。总之,有关舜帝究竟因何而死,湘妃与湘夫人究竟是否是同一个故事,历来莫衷一是,这就使得这个传说故事在浪漫动人之余,又有一丝神秘色彩。

后世有不少文学作品,不是受到了湘妃故事的启发就是借此典故来表达情感。如张衡《西京赋》中的:“感河冯,怀湘娥。”李善注引王逸的《楚辞注》曰:“言尧二女,娥皇、女英随舜不及,堕湘水中,因为湘夫人。”晋代郭璞的《江赋》:“奇相得道而宅神,乃协灵爽於湘娥。”《全唐诗》卷七八五载《斑竹》诗:“殷痕苦雨洗不落,犹带湘娥泪血腥。”明代莫止的《奉送大司马刘公归东山草堂歌》写道:“湘娥含笑倚竹立,山鬼窈窕堂之侧。”

九歌·湘夫人

屈原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

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澨。

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

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

荪壁兮紫坛,播芳椒兮成堂;

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

罔薜荔兮为帷,擗蕙櫋兮既张;

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

芷葺兮荷屋,缭之兮杜衡。

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

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

捐余袂兮江中,遗余褋兮澧浦。

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

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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