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炯《从军行》赏析-深入骨髓的好豪迈

来源:网络整理 时间:2024-02-29 05:52

从军行原文

从军行

《从军行》杨炯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杨炯《从军行》赏析-深入骨髓的好豪迈

从军行赏析

用《从军行》这个古乐府主题进行创作的诗人不胜枚举,但真正把《从军行》写出深入骨髓的豪迈气势的,除了杨炯,恐怕也没几个了。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绵延万里的边防线上紧急的烽火一直波及了西京长安,战士心中激动万分,多少次枕戈待旦,终于等到上阵杀敌的时刻。诗人的高超之处就在于以开篇紧张的战争气氛刻画出一个英勇士卒渴望冲锋陷阵、保家卫国的生动形象。“烽火”是古代边防用于警示敌人入侵的信号,“诗圣”杜甫有“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之名句,用来讲战争的残酷。“烽火”照在都城长安上,不光是将士们,就连诗人心中的“不平”都很自然。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牙璋者,帅印也,似信陵君之虎符;凤阙者,皇城也。这两句是在说,领到帅印的将军背负着皇命离开了皇宫,率领铁骑将敌人盘踞的龙城重重包围。唐初的武将总是百战百胜、意气风发,这在其他时代难以看见,这些人得到命令便直捣虎穴的勇气,很大部分来自对战争常常有的必胜决心。就像大型纪录片《大明宫》讲述的那样:“唐朝的官员拥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在大唐之前的魏晋南北朝时期,文人们谈空论玄,多少有些病态,大唐之后的宋明王朝,官员们老成世故,多少有些偏狭。而大唐的文人,似乎更为刚健,更为豪爽,更具有开拓精神。”这不光是大唐将士们的风骨,更是大唐文人独有的风貌。他们胸中豪迈数千里,只等敌军来犯矣。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战场上被风雪洗刷过的褪色的战旗,还有风声拍打着鼓面,发出隆隆的声音。这两句是通过“旗”和“鼓”这两种战场上凄凉的意象来表现战争的残酷。丘吉尔谈到二战时说“这本是一场可以避免的战争”,裴松之亦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是的,战争都是可以避免的,如果不战而屈人之兵是“善之善者也”。只是,为了守卫边关,为了还人民和平,在对敌人的警告无用的情况下,被迫应战而已。此时的“旗画”和“鼓声”好像也在这样诉说一样。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百无一用是书生”,班超“弃笔从戎”;伏波将军“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作为一个男子汉,有什么理由不去守卫脚下的土地?如此说来,宁愿入伍做个小小的百夫长,也远远胜过一介书生。我们可以揣测,这或许是诗人屡试不中的抱怨,或者又是多年的军旅生涯带给他难以磨灭的印象。

边境传来烽火,将军领命后带领铁骑直奔敌营,诗人用简练豪壮的语言描绘了一个简单的故事,一个只属于唐朝的典型故事。

杨炯是“初唐四杰”之一,在唐初文坛曾荣耀一时,著有《盈川集》,推崇反映现实问题、语言铿锵有力的、类似“魏晋风骨”的豪放诗。诗人本人在这方面也颇得造诣,《从军行》作于唐初最后一次大规模对外战争的胜利——裴行俭征突厥后,唐朝军事上达到顶峰,国力强盛。在这种背景下,诗人亦感自豪,对未来充满信心,这首诗表现出诗人对军人崇高的敬意也源于此。杨炯写出了很多优秀的边塞诗,除《从军行》,还有《出塞》:“塞外欲纷纭,雌雄犹未分。明堂占气色,华盖辨星文。二月河魁将,三千太乙军。丈夫皆有志,会见立功勋。”描写大丈夫从军报国的雄心壮志,表达自己曾热衷于建立战功的理想;《战城南》:“塞北途辽远,城南战苦辛。幡旗如鸟翼,甲胄似鱼鳞。冻水寒伤马,悲风愁杀人。寸心明白日,千里暗黄尘。”利用边塞壮阔凄凉的风景反衬出将士的劳苦,但对战争抱着必胜的信心;《紫骝马》:“侠客重周游,金鞭控紫骝。蛇弓白羽箭,鹤辔赤茸秋。发迹来南海,长鸣向北州。匈奴今未灭,画地取封侯。”等等。从这些优秀诗作的诗风转变中,可以看出杨炯对于唐初诗风的改变有着显著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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