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忮不求,与物浮沉翻译原文赏析故事

来源:网络整理 时间:2024-02-17 08:20

不忮不求,与物浮沉出自宋代苏洵《辨奸论》文中:以吾观之,王衍之为人,容貌言语,固有以欺世而盗名者,然不忮不求,与物浮沉

【名句翻译】

名句原文:以吾观之,王衍之为人,容貌言语,固有以欺世而盗名者,然不忮不求,与物浮沉。

名句译文:据我看来,王衍的为人,他的容貌、说的话,确实有欺世盗名的地方,但是他不嫉妒别人,也不过分贪求什么,只在世俗的社会里随波上下逐流。

不忮不求,与物浮沉翻译原文赏析故事

【名句故事】

王衍,字夷甫,西晋大臣,与山涛同时。王衍年轻的时候长得很秀美,他去见山涛,山涛很称赞他的神情风度,但又说:“将来贻误天下苍生的,恐怕就是这个人。”晋惠帝的时候,王衍担任宰相,终日清谈,不理国事,后来被石勒所杀。苏洵认为像王衍这样的人,其作为颇有欺世盗名之嫌。但他不贪求不害人,要不是遇上晋惠帝这样的昏君,王衍又怎能扰乱天下?

《辨奸论》中亦提到另一人物卢杞。卢杞是唐时清州人,貌丑而有口才。当时汾阳郡王郭子仪见客,姬妾总是不离身侧,唯有见卢杞时屏退身边所有侍妾。有人问何故,郭子仪说:“卢杞这人貌丑而内心险恶,妇人见了他的外貌往往会嘲笑。若是哪一日卢杞得志了,难保他不会因今日的受辱而灭我全族。”然苏洵同样也说,卢杞此人不学无文,若非唐德宗昏庸,又怎会去任用他?

苏洵举出这两个历史人物的例子,将王衍的欺世盗名和卢杞的内心奸险综合在一起,比喻“某人”的阴贼,并说若重用此人,才是祸害的开端。如此犀利又直接的评论,不愧为擅长议论的苏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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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句赏析】

“不忮不求”一句,语出《诗经》,而《论语》亦有记载。《论语·子罕》:“‘不忮不求,何用不臧。’子路终身诵之。子曰:‘是道也,何足以臧。’”子路经常讽诵出自《诗经·邶风·雄雉》篇的这两句话,意为“不害人、不贪求,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善”?孔子知道后认为,不忮不求虽为善,但不过是个小道,他希望子路除此之外能向大道前进,于是说,不忮不求这个道,何以为善?

另从“不忮不求,与物浮沉”来看,要做到“不忮不求”,即不嫉妒、不贪求,实在很不容易。因为人人都有私心,都不喜欢被他人比下去,要不嫉妒实在很难;人人都有不知足的一面,所以明明眼前有很好的利多机会而愿意不贪心的放手,实在也很难。然而这句话仍常常被政治人物或官员拿来应用,以彰显自己心境的清高。如以“选后动向,不忮不求”,来说明虽胜选,但将来不浮夸政绩,也不刻意炒作人气的作为。也有官员参与立院龙头之争时,说自己现在的立场是“不忮不求,当仁不让”,说明自己,并不将胜败输赢看在眼里,但也会决心争取。真让人不知道该听前一句好,还是后一句好。

“不忮不求,与物浮沉”说来是个期许自己的理想,但以人性观点来看,有谁能真正做到?有时应用过度,反倒有立论过高、欺世盗名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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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句原文】

辨奸论

宋代:苏洵

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惟天下之静者,乃能见微而知著。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人人知之。人事之推移,理势之相因,其疏阔而难知,变化而不可测者,孰与天地阴阳之事。而贤者有不知,其故何也?好恶乱其中,而利害夺其外也!

昔者,山巨源见王衍曰:“误天下苍生者,必此人也!”郭汾阳见卢杞曰:“此人得志。吾子孙无遗类矣!”自今而言之,其理固有可见者。以吾观之,王衍之为人,容貌言语,固有以欺世而盗名者。然不忮不求,与物浮沉。使晋无惠帝,仅得中主,虽衍百千,何从而乱天下乎?卢杞之奸,固足以败国。然而不学无文,容貌不足以动人,言语不足以眩世,非德宗之鄙暗,亦何从而用之?由是言之,二公之料二子,亦容有未必然也!

今有人,口诵孔、老之言,身履夷、齐之行,收召好名之士、不得志之人,相与造作言语,私立名字,以为颜渊、孟轲复出,而阴贼险狠,与人异趣。是王衍、卢杞合而为一人也。其祸岂可胜言哉?夫面垢不忘洗,衣垢不忘浣。此人之至情也。今也不然,衣臣虏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丧面,而谈诗书,此岂其情也哉?凡事之不近人情者,鲜不为大奸慝,竖刁、易牙、开方是也。以盖世之名,而济其未形之患。虽有愿治之主,好贤之相,犹将举而用之。则其为天下患,必然而无疑者,非特二子之比也。

孙子曰:“善用兵者,无赫赫之功。”使斯人而不用也,则吾言为过,而斯人有不遇之叹。孰知祸之至于此哉?不然。天下将被其祸,而吾获知言之名,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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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背景】

《辨奸论》为论辩类古文,通篇充满苏洵犀利老练的笔锋。虽然文章中并未直指他所批评的人是谁,但很明显的,行文中可见他所指明者即为王安石。王安石在嘉祐五年(公元1060年)上“万言书”予仁宗,主张改革财政经济、创新法、采用新制度,后虽不为仁宗所接受,但此举却让他声名大噪。王安石名声渐大之后,权贵倾附、朋党颇多,欧阳修相当欣赏他,便劝苏洵与王安石交往,而王安石也愿意纳交苏洵。但苏洵却认为王安石不近人情,且说他将来必贻害天下苍生。后适逢王安石母亲去世,苏洵却不去凭吊,并做此文以辨其奸。

苏洵先以“人情”评断,说:“凡事之不近人情者,鲜不为大奸慝。”意思是说大凡做事不近人情者,很少不是个奸险的坏蛋。又说他:“衣臣虏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丧面而谈诗书,此岂其情也哉?”他穿奴隶俘虏的服装、吃猪狗的食物,颜面脏了也不洗,头发蓬乱如囚犯,却大谈诗书,哪里合乎常情?

之后神宗即位,用王安石所提新法,但由于用人不当,反倒使百姓受害。由此世人始知苏洵的先见之明。不过后世有人考证,认为《辨奸论》非出于苏洵之手,事实上是后人为了批评王安石而假托苏洵之名写就。所以《辨奸论》究竟是否为伪作,至今仍莫衷一是,但文章精彩动人,则是世人一致认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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