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花时遍游诸家园》为爱名花抵死狂赏析-宋代关于梅香如故的古诗

来源:网络整理 时间:2024-04-15 02:06

花时遍游诸家园原文

花时遍游诸家园

陆游

为爱名花抵死狂,只愁风日损红芳。

绿章夜奏通明殿,乞借春阴护海棠。

花阴扫地置清樽,烂醉归时夜已分。

欲睡未成欹倦枕,轮囷帐底见红云。

陆游《花时遍游诸家园》为爱名花抵死狂赏析-宋代关于梅香如故的古诗

花时遍游诸家园赏析

陆游一生最钟情两种花,一为梅花,一为海棠。梅花是他故乡绍兴所盛产,海棠则是他生命中的第二故乡四川的名花。因成都诸家名园的海棠曾令诗人如痴如醉,为之倾情,竟乐陶陶地接受了“海棠癫”的雅号。

《花时遍游诸家园》十首游春绝句,就是陆游在成都时为海棠而写的组诗。今选取其中两首,诗人爱花欲癫的入迷情态便可见一斑。

“为爱名花抵死狂”是其中的第二首,写诗人对海棠痴爱入迷的情状。成都的海棠富艳繁丽,是诗人入蜀前无法想象的。他在南充樊亭初见海棠时,就惊奇于平生未睹的她的绝代芳姿。后到成都看到“成都海棠十万株,繁华盛丽天下无”(《成都行》),更是欣喜欲狂,自称也像恋花的蜂蝶一样“我亦狂走迷西东”(《张园海棠》)。陆游之爱花确实既狂又痴,“抵死狂”即格外的狂,首先表现为他对海棠的格外垂青。陆游诗中有很多吟海棠的篇章,均记录着诗人多情的行踪。凡花开时节,无须细想,只要于繁花丛中必能觅得放翁多情的身影。不仅如此,他的狂态还表现在对美的事物的怜惜与呵护上,因爱花而生愁。海棠喜阴好湿,开时既忌烈日也忌寒风。诗人深谙花性,特别担心海棠的娇美不堪风日的侵损,便连夜以绿章上奏玉皇大帝的通明殿,请求多借些阴天,好让海棠得其所宜,长开不衰。这种由狂爱而转发的怜惜促成的痴情祈祷,不也是“狂”的一种表现?

“花阴扫地置清樽”一绝,写诗人醉眼看花的印象。诗人在花下酣饮,半夜时分归来,醉眼蒙眬,兴奋异常,久久不能入眠,眼前浮动跳荡的依然是“枝枝似染腥腥血”的海棠倩影,岂非心念所致?

这两首绝句从不同的侧面,刻画了诗人“为爱名花抵死狂”的自我形象。正是在这一双纯净如水、痴情如斯的眼神中,我们才得以一睹“花中神仙”海棠旷世独具、娇艳绝伦的芳姿。

陆游《花时遍游诸家园》为爱名花抵死狂赏析-宋代关于梅香如故的古诗

花时遍游诸家园作者简介

陆游

陆游(1125—1210),字务观,自号放翁,山阴(今浙江绍兴)人。生于淮上舟中。考进士时,因名列秦桧孙子秦埙之前,被黜免。秦桧死,始任福州宁德县主簿。孝宗即位,赐进士出身。后出任夔州通判。任满,往南郑,入四川宣抚使王炎军幕。南郑临近大散关,距宋金分界线不远,有些在金人营中的汉人将吏,便以蜡丸向他密递消息。同时,与王炎积极筹划进取中原。这是他创作生活上一个很重要时期,他自己认为从那里得到“诗家三昧”,后来连听到声亦要想起南郑。王炎被召东归,他应四川制置使范成大之邀而入蜀,任参议官。他以细雨骑驴的诗人之身,成为范成大的文字交,又爱蜀中俗厚才众,因名其集为《剑南诗稿》。后返临安任京官,至七十九岁回到故乡。自此流连山水,交接老农,写了不少田园诗。但他仍念念不忘于沦敌的中原,念念不忘于地下的唐琬。在《示儿》中,他遗憾的是“但悲不见九州同”,在《禹寺》中,他怅惘的是“尚余一恨无人会”。这是他晚年心头两大隐痛,却亦让我们看到一个清澈而完整的老诗人影子。卒时八十五岁,适值除夕。钱大昕《陆放翁先生年谱》则作八十六岁。非。他自称“六十年间万首诗”(实存九千一百三十八首),但写得最多的年代却是八十三岁和八十四岁,前者四七八首,后者五九九首(见欧小牧《陆游年谱》)。

南渡以后一些诗人中,对汴京沦亡,权奸误国的痛心局面,大都有所反映和发抒,但幅度如此广阔,感情如此强烈,而且贯彻始终的却是陆游。清代御选的《唐宋诗醇》,于汴宋只选苏轼,于杭宋只选陆游,除了艺术成就之外,亦因为“其感激悲愤忠君爱国之诚,一寓于诗”的缘故。赵翼在《瓯北诗话》卷六中甚至认为陆胜于苏,这亦说得偏了。就“诗味”论,陆诗毕竟不如苏诗。促成陆诗这种感激悲愤之诚的,一是他少年时受父亲陆宰及其朋友感慨国事的议论的影响。二是从军和宦游生活的实践,使他对大地山河加深了热爱。三是对秦桧的痛恨。他在《自赞》中曾说“名动高皇,语触秦桧”。他为韩侂胄撰《南园记》,固然有主观上的迁就权贵的因素,亦因为韩氏是主张北伐的人。四是他曾受业于曾幾,曾幾亦是反对和议,与秦桧不合而罢官。陆游在创作上受曾幾影响不大,但门墙熏陶,对他的立身报国自有重大影响。五是杜甫的间关万里,扈跸老臣的艰苦忠挚精神对他的激励。从诗的形式看,毋宁说,他是接近于白居易的。他在《何君墓表》中说:“锻炼之久,乃失本指。斫削之甚,反伤正气。”这一主张,在他诗歌中大体上是做到了,例如他的律诗以对仗工使事切见称,却很少有雕琢纤巧的毛病,晚年则趋向平淡。

可是陆游的诗做得太多了,因而不少诗的用词、造句与命意有大同小异、似曾相识的地方,朱彝尊、赵翼都曾举出用词之重复,如“身似”、“心似”、“身如”、“心如”、“迹似”之类,有的甚至一句重见于两诗中,如《冬夜》的“残灯无焰穴鼠出,槁叶有声村犬行”,在《枕上作》中只将“残灯”改“孤灯”,“槁叶”改“枯叶”,在《郊行》中“民有袴襦知岁乐,亭无桴鼓喜时平”,在《寒夜》中上句改为“市有歌呼知岁乐”,下句一字不易。这类例子还很多。贺裳在《载酒园诗话》续编中说:“予初读《瀛奎律髓》……得务观一篇,辄有洋洋盈耳之喜,因极赏之。及阅《剑南》全集,不觉前意顿减。”就因读了全集之后,重复之处太多了。钱钟书在《谈艺录》中也指出“古来大家,心思句法,复出重见亦无如渠之多者”,又举“文气不接,字面相犯”之例,“如《秋夜示儿辈》首句云:‘难知垂老叹途穷。’而中间侈陈乡村鱼米之乐,则奚以叹为?”

更多陆游的诗

阅读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