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红颜,醉在君王怀-长孙皇后《春游曲》

来源:网络整理 时间:2024-02-17 12:38

后宫红颜,醉在君王怀

作为大唐的后宫红颜,长孙皇后和徐惠便颇具大唐风韵。她们一个温柔,一个活泼,名利和地位都无法束缚她们,她们活得是真诚、率直。也许正是这份真诚率直,加上她们的情思与才华,才使她们从佳丽三千中脱颖而出,赢得属于自己的爱情。

上苑桃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

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

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

林下何须远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

——长孙皇后《春游曲》

后宫红颜,醉在君王怀-长孙皇后《春游曲》

上林苑的桃花迎着朝阳开得正绚烂,深闺里美丽的女子心中涌动着春情。井栏边的桃花仿佛她红润的面色,屋檐下的新柳仿佛她细瘦的腰身。她在花间徘徊,看那飞来飞去的彩蝶;在树荫下乘凉,听那黄莺曲曲动人的歌唱。何必站在远远的林下询问呢? 她的风流早就远近闻名,无人不知。美景配佳人,春色动春情。将香艳、风流写得如此信手拈来,该诗可谓是描写唐代女子的一首绝唱。而这首诗却是出自大唐一代贤后长孙皇后之手。

历史记载,长孙皇后端庄贤淑、勤俭公正,是唐代后宫的表率,深得太宗的信任。她善良、高贵、优雅,不但是唐朝女子们竞相效仿的对象,也是现代社会知性女子的典范。如此德高望重之人,在想象中应该是正襟危坐、不苟言笑才对,且唯有如此,方能震慑三宫六院,母仪天下,立德、立言、立行。但长孙皇后却颠覆了这一印象。像 “兰闺动春情”这样的描写,放在以往任何一个朝代,恐怕都会被世俗扣上 “惑主”、“狐媚”的罪名。假如不是《全唐诗》作证,恐怕没人相信如此香艳的情诗竟然是堂堂一国皇后所作。

身为开国皇后,人们赞颂她以母性的温柔软化了太宗的杀气,几次挽救了名臣们的性命,她以自己的端庄、包容、贤淑,成为当之无愧的一代名后。但这些评判多为历史的功绩,却忽略了她作为女人的感情。虽然贵为皇后,但她仍然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渴望着爱,也奉献着爱。试想,如果她只是一味地压抑自己的感情,从不懂得流露和表达,像唐太宗那样风流倜傥、阅人无数的皇帝,恐怕也不会那么多年一直深爱着她。

长孙氏嫁给李世民的时候年仅13岁,去世的时候也不过只有36岁。她以一个女人最好的时光默默地陪伴着自己的丈夫。有一次,李世民身中剧毒,她便握着一包毒药,日夜服侍着心爱的男人,随时准备随他而去。一个如此重情重义的女子,必然会赢得男人的爱情与尊重。所以,长孙皇后去世的时候,唐太宗痛不欲生,每每想到她便涕泪横流。“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长孙皇后的好也许只有他才能明白吧。“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是站着一个伟大的女人”,这句话在唐太宗夫妇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人们常说 “结束爱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新的爱情”。也许是太欣赏前妻的才德,所以直到长孙皇后去世两年后,李世民才开启了自己的又一段旷世绝恋。这段爱情的女主角便是大名鼎鼎的湖州才女——徐惠。

徐惠四五岁便熟读四书五经,八岁就作了一首离骚体诗《拟小山篇》,并由此扬名:“仰幽岩而流盼,抚桂枝以凝想。想千龄兮此遇,荃何为兮独往。”唐太宗爱其才气,一道圣旨将其召进宫门,封为才人。徐惠钟灵毓秀、天资聪颖,而且勤勉好学、温柔可人,深得太宗的喜欢。

据说,有一次太宗下旨召见徐惠妃,结果左等右等,千呼万唤就是不见踪影。太宗非常生气,正要发火的时候却忽然来了——但来的不是徐惠妃,而是徐惠妃写的一首诗。

朝来临镜台,妆罢暂徘徊。

千金始一笑,一召讵能来?

——徐惠《进太宗》

太宗看完此诗之后,不仅没有大怒,反而哈哈大笑。原来,徐惠在诗上说,“从早上开始,我就为了迎接陛下而整理妆容。但是等了很久你都不来,急得我在屋子里团团转。古人说千金才能博佳人一笑,怎么能现在你一下诏我就来呢?”这当然是徐惠和唐太宗开的一个玩笑。“女为悦己者容”,明明早上起来就梳妆等候心上人,终于等到他来了,自己却偏偏闹别扭,还嗔怪 “你让我等了这么久”。这实在是恋爱花语,必得解花之人才能明白其中的情味。

贞观二十三年,太宗去世,徐惠悲痛忧思成疾,却婉拒太医诊治。病危中,还写下七言诗和连珠诗,寄托对太宗的深厚感情与追思。永徽元年,也就是太宗去世后的第二年,徐惠告别人世,年仅二十四岁。

作为千古名帝,太宗开创了 “贞观之治”,太平盛世的繁荣为他赢得了无上的荣耀。然而,作为一个男人,这似乎并不够。从那些冗长的卷宗中抬起头,他也愿意体会家庭的甜蜜和幸福,沉醉于长孙皇后的温柔如水,迷失于徐惠贤妃的笑靥如花。一个是默契、恩爱的贤妻,一个是调皮、乖巧的美妾。两种不同性格的女人,都在君王的怀中消融,也因此给大唐多沾染了几分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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